夜里给小柒喂奶的时候小叶没法睡,也睡不着,我们有时就会零零碎碎聊点什么。
昨晚看着小柒的同时,我不自觉地就回忆起当初在束河K2与小叶相遇,然后一起去虎跳峡的经过。那会儿写的游记里也记录过,回头翻看还觉得挺有趣的。
那时候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表情,小叶说当时余光看到我那放光的双眼就洞悉了一切,而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处于灯光的阴影里。那时候真好玩,本来打定主意要回昆明上去青海的,偏偏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就鬼使神差地一起去了虎跳峡。
刚才跟小叶一起翻相册时,看到了这张照片。当年她就坐在右下角的位置上,对面是一个或者两个小姑娘,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原本坐在红色沙发后面那张沙发上,正在斩钉截铁地拒绝笑洋想去虎跳峡的央求,这时我听见小叶的声音,回头一望,就望出了神。她就坐在那,一束顶光从天上穿过楼顶披到了她的肩上。谈笑风生。当时笑洋嘿嘿一笑,再问我“去么”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斩钉截铁地说“去!”了。
事后每回想起那个瞬间,我总是会说,感觉自己被雷给劈中了,全身过电。
七年前一起在滇西北玩的小伙伴们,那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人会在多年后结婚,还有了孩子。如今这些人们已失去了影踪,只留下些许文字、照片和记忆的片段,在午夜不经意间淡淡地回味。
除此以外,我最近几个月常常陷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中,昨晚也跟小叶聊起。
我时常在一大段忙碌的间隙之间,忽然进入到一个自问自答的问题里:“我”为什么能感觉到“我”?作为存在而言的“我”,所有的感受、思绪、情绪所集合的“我”究竟是如何被“我”感知的呢?这个问题会牵引着我出离于自身,看到并以旁观者的姿态来观察和感受自己,仿佛禅修中所说的“内观”。在那段不知长短的时间里,我觉察到自己的情绪、思维在流淌,而不作任何介入。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萦绕了十多年,但并不感到困扰,它仿佛一扇门,每当我这么问自己时,就能感到异常地平静。
然后,我们还聊到了人类进化的迁徙路线,聊到了尤瓦尔·赫拉利教授关于智人真相的观点,聊到古猿与人之间始终缺少的那一环的直接考古证据,等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即便不感兴趣也能跟我聊这些奇怪话题的人,那就只会是小叶了。
小柒马上就要满月了。
现在的他已经会循声转动脖子、眼睛望去,也会在喂奶前静静等待两分钟,而这些,是“灵魂”了吗?他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真是越想越觉得奇妙无比!
一见钟情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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