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早已25岁,可才发现,今天才刚满25…

右边那副眼镜的镜片已经是第三幅镜架,这次店长给我免费换副新的,于是我干脆配多一副。像我这样爱护眼镜的人要买新眼镜是挺难得的,之前大学买的那副98元连镜片送镜架的眼镜我一戴就是四年,要不是被猫咪踢下床,估计现在还带着。
难得换新,我觉得还是应该尝试和过去不一样的风格。不给自己下定义,这是我的原则之一,例如我变来变去的造型。以前总听信某些可笑的言论,说在头上花心思越多的人干的正事越少,于是不好意思弄,可是后来长大发现,不在头上花心思的那些人也没见有多成功。人生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头发生长得那么快,几十年一成不变岂不是无聊透顶?眼镜也好,衣服也罢,都是表象,不停地尝试,才是最有意义的进化手段。

这个春天我忽然意识到,我的皮肤不再像念大学玩话剧时那般无敌,可以随意折腾了。潮湿的天里因干燥缺水而出油的皮肤提醒着我,你早不是无知无畏的少年。不管是网路上还是现实里,越来越多人的喜欢用“叔”来称呼我,这就意味着,保养不再是小女生的事情了,出门在外,这形象得对得起观众。
对自己没要求的人,是得不到任何他想追求的事物的。

雷雨的小鬼看到这张相片时说“你眼角居然没有皱纹”,呵呵。
今年的生日很惊喜,从短信、新浪微博、饭否、QQ、邮件等处传来的一百多份祝福,有久未联系的老同学,有远在异国的老友,还有很多是11届从未谋面的雷雨小鬼。我觉得好欣慰。被人祝福,始终是件幸福的事。其中阿琪提前一个月就寄来了礼物,是我很喜欢的本子,饭否上的米叔、美宝和贾姬发来了明信片,最最喜欢的当然还是最懂我的夫人寄来的“小洋房”。
我喜欢动手做东西,而且小房子也寄意我们未来的小世界,同时也有夫人希望我在烦躁世界中保持童心的寄望,这绝对是我最喜欢的礼物。
希望在她回来之前我能建好这幢小洋房。

中午老同学姚慧请我吃饭贺生,晚上和小鬼、carol还有笑洋在世界之窗聚餐,回来的路上我就想,我们这些老友记,一起从少不更事到步入社会,如今仍然围坐一圈共享笑泪,这是多难得多美好的事情。朋友都是阶段性的,总有一些人只能陪你一段时间,然而我们需要不断地行走,在时间的长河里遇到新的人,新的故事,在这些脚印里,总有深,总有浅,不管未来会如何,这些此刻在身边的人们,总是珍贵的。
前两天雷雨又到了换届的季节,每年春游和换届的日子都在我生日前后,除了本身的感情羁绊外,或许这也是我时常记挂雷雨的原因之一吧。又是一年的春分,早已听不见雷州半岛那轰隆的雷声,可现实与理想的碰撞远比自然界的电闪雷鸣更刺激。这个晚上除了不太好吃的食物外,还有饭否上的黄薄码和白队员被删号的事在闹得沸沸扬扬。这个遍地G点的国度里,任何词汇都有可能变成敏感词,你不知道雷在哪,随时都有光荣就义的可能性。我们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却又何尝不是暴政的帮凶呢?
满了25便是奔三的人了。
感谢父母的话不再需要反复地说,时光正在磨损他们,就算是曾经健壮如牛的父亲也不得不向岁月认老服输,母亲也早不是青春少艾的英姿勃发,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却也联系着每一个人。我未曾意识到这天会来得如此之快,甚至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大。许多该面对的现实如今都渐渐走到了眼前,这就是男人的命运,一田之力,除了责任和能力,还有往前多跨一步的智慧和魄力。我从小按着自己规划的剧本走,从未有过迷惘,但如今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所以也该换副新的眼镜,重新看待这个世界了。
自然界里最强大的不是风不是火,而是看似最无力的水。置于杯壶为饮料,置于江河为川流,进则涝,退则旱,堵不密,疏不尽,切山割石,无所畏惧,只因它没有形状,便可成为任何东西。奇怪的国度,荒诞的规则,就像牛身上的骨头,如何游刃有余地在肌骨间穿行,庖丁的老师应该也是水吧。大河的流动不曾停歇,一苇芒舟,何以自在?
2012年3月20日,壬辰龙年的春分,我满25周岁,又一次角色的转变,在悄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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