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点点发生转变的三十六岁

虽然已经对自己的年龄不太有感知了,但今年却因为前段时间的一系列事情,而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某些事情前进。那是一股巨大的浪潮,一股将会被历史记录的洪流,而我隐隐蹭到一些浪花,感受到了来自三十六岁的礼物:转变的推力。

最开始是从去年八月开始接触 AI 创作,短短半年时间,到今年二月就明显感受到了巨大的进步。如果说前面几年的各种什么元宇宙元年、AR/VR 元年、Web3 元年都还只是一波波热钱推动的热闹的话,那么这一波 AIGC 所带来的冲击,已经不是元年这种概念了。它已经直接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拓展到各种方面。我向来都是技术进步派,这种变化让我感到兴奋,比起担心、忧虑,我更加希望参与其中,拥抱这一切的变化。

然后,是在一段很长时间令我感到厌烦但必须处理的各种工作之后,突然收到了来自熊小默苏兆阳的邀请函!他们的线下展终于要开了!先和筱烨商量了一下,得到她的支持后,我果断买了去上海的飞机票,奔赴一处让我得以喘息的「他处」。

我太需要一次「离开」了!

逃离这些令我感到厌烦的、繁复的文书工作,以获得片刻自由呼吸。尤其这是一次我期待已久的见面,与这两位朋友时隔一年的见面,与他们的展览以及这些艺术家们的见面,以及与他们的作品的见面,一次让我可以从世俗中抽离,与自己的见面。

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这非常打动我。

其实在 2015 年的下半年那几个月,我做过一个叫做《搭讪》的设计采访栏目,一共做了七期,采访了不同领域、不同阶段的设计师。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就搁置了。大概从前年开始吧,我就隐隐希望把这件事再拾起来。尤其在看到《拍照的人》第一集播出后,更加刺激了我要把这件事重新拾起来的想法。

我要把设计师们和产品的故事挖出来,用纪录片的方式。

苏兆阳送的非卖品:《拍照的人》泡泡骚

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期间我问熊小默为什么想做这件事,他说他要歌颂摄影,不是精英化的摄影师身份或者某些作品,而是摄影这个行为以及那些一直在拍照的人。我说这很动人,因为我也一直想做这件事。

我今年要重新开始做这件事。

正好二月初的时候,迪龙找我聊,关于传播他和曾德钧老师搁置了十年但正在重新制作的那一对特殊的音响。他们最开始只是想写一篇文章,但我建议,应该是一条视频,一条记录了你们共同的作品以及你们的采访的纪录片。于是,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开始的契机。

从上海回来后的第一个周一,我去见了刚重组了公司和工作、生活的郑冬平。他把上善设计的工业设计业务解散了,专心在现在的小家电新品牌上,原本的上善收缩成一家品牌设计公司。我跟他说了我想做这个纪录片系列的想法,我想以他为开始,做第一条片子。

他答应了,他的合伙人也觉得很有意义。

在上海的第二天,在雨医生和 Kael 的带领下,参观了即刻。

很羡慕这样有活力的年轻人的公司,并不是说互联网公司的工作环境轻松的意思,而是觉得他们有想法就立刻执行的环境,非常激励人。他们告诉我,原本这些位置是空的,但大家因为对这些事情有兴趣,就主动投入精力来做。

我喜欢这种活法。

雨医生一直在向我发出录播客的邀请,她和 Kael 都是我的观众,总说我这样的内容在互联网上独此一家,很难得。前一晚,熊小默和苏兆阳也是这么说我的视频。独特才是最重要的,不存在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这也是我所赞赏的。我还有一个理论,是关于把两个领域结合在一起做到自己独门独院的工作才是最好的状态。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可以用播客聊什么。

我想,我也会开始做播客的,但还需要一个契机。

左起:苏志斌、yoga、显卡

同样在进行工作和生活转变的,还有 yoga 和显卡的B站频道

两人终于彻底脱离音乐老师的身份,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运营频道上来。我为他们的选择感到高兴,不是因为离开或转移,而是他们明白自己要什么,找到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并正在努力付出和尝试。这是最珍贵的!

他们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多少也和我想做的方向有不少重叠。这可能就是奇妙之处,当我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事情居然都这么慢慢地靠拢过来了。更妙的是,事情还把朋友们互相串起来了。我希望能串得顺利和成功,这样才不枉费这些认真的人们如此热爱生活。

头一回有品牌方主动给我的合作打分,是索尼

我的想法甚至引起了另一些朋友的关注,开始问我,这个项目有没有品牌冠名。

虽然事情还八字没一撇,但我很开心有这么多人在支持我。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一些书和文章里看到的一个说法:如果你想要一个东西或者想做一件事情,不应该藏在心里,而是大方地告诉所有人,这会让更多的机会和帮助向你靠拢,也能驱使你更有动力地去完成。

我其实一直是一个「怀孕没坐稳就不敢说出来」的个性。因此,一直都是默默独自完成一些事情之后,才和大家分享。但也许最近这些事情就是在驱使我,要做出一些改变。

同时还穿插了雷雨的闭社风波!

很难想象,国内还有哪一个大学社团能够这样。一个二十多年的学生话剧社团的新人旧人为了一个团体的存亡,一起跨时空地想办法解决生存问题!

本着不干扰和信任的原则而默默关心社团的老鬼们,在存亡之际,一起发挥大家各自在社会里打拼的经验,组织会议、了解问题、梳理问题、寻找解决方案、组织新的人事关系,推动社团改革,确保延续和发展。

话剧人的魂呐!

筱烨送我的生日礼物:给我平时吸眼泪的手帕

今晚用在 coffee venodr 写博客的方式过生日,让杠杠帮我拍了两张照片记录一下,快到九点的时候还送了我今天的最后一块蛋糕做生日蛋糕。

面对这两周的经历,我该说什么呢?

“ 地球还是蛮不错的!我应该还能再住 60 年吧!”

人类的定义正在重构的历史开始了

上周在即刻看到一个话题:

ChatGPT vs. iPhone 两种技术有何异同? 就它们制造产业变革和影响来说,对比思考能否启发对未来的想象?

我目前的看法是:

iPhone 为代表的技术,拓展了人的外延。人是技术网的中心,是作为生物人抛向空中的一块大腿骨。

ChatGPT 为代表的技术,更新了人的定义。信息和意识不是人的特权,是否只有生物人才是人,需要被认真严肃地对待。

前者的产业革新是建立在人脑上限之中的,超过脑容量的部分,推进速度非常缓慢。

后者不存在理论上限,对自身的推进速度远大于前者。但由于前者高度依赖人这个不确定因素,因此,在后者产生革新的同时,会同时产生大范围的剧烈冲突。前者脆弱,但作为后者的基建,这种大范围冲突可能导致两败俱伤,拖累后者进化速度。但因为发展不平均,所以后者会衍生出全新的社会形态。

AI 不需要代替人才能更新「人」的定义,更不必达到硅基生命的程度,只需要在表达方式上像人(即便它根本不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就自然会在生产方式和伦理上产生大量冲击。这些冲击会更新人对自身的认识,配合其自身的效率属性,人会主动更新对自身的定义描述。

在此基础上,设计师将来的工作会和今天大不相同。因为我们在思考人与物的关系时,中间的媒介可能不会再是物理交互和界面交互,而是面向 AI 的交互。这种交互可能是有形的,也可能是无形的。另一种更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你所设计的产品不是给人类使用的,而是面向 AI 的中间件,这会改变很多约定俗成的非物理/生物层面的规则。

我们有幸站在了这段历史的开端之中。

Ai 绘画将从何处开始进入日常生活?

最近几个月 Ai 绘画这个话题很火,但基本上大家都只是看个热闹,跟普通人的生活没多大关系。或者说,大家感觉不到它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有相关从业者,感受到了巨大的生存压力和身份危机。

但和当年支付大战的春晚红包类似,能让普通人都参与进来、玩起来的场景可能才能让大家感受到:Ai 绘画意味着什么,能做什么。

尽管众多以文生图的 Ai 工具已经大幅度降低了创作门槛,但是在那之前,各种咒术、法门终究是拦住不少普通人接触 Ai 绘画的一块巨石。我自己也曾在用过某些 Ai 工具后,在一条展示初次接触的创作成果的视频里提醒大家,不要忽视它,但也不要过分害怕它。它一定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变化,只是目前还没积累到那一刻,仅此而已。

如果说有什么场景,类似发红包那样简单明了,人人都可以参与,我觉得有一个非常合适的应用场景,那就是用 Ai 生成定制头像。对于不具备绘画能力、不懂念咒语、不会使用绘图软件的大多数人而言,Ai 画头像就是各类修图美容软件一级的场景,既有尝新和娱乐,也有充分的社交属性,和红包非常相似。

最近试用了一下漫镜,一个感觉是,神情抓得不错,风格也足够多,用它来探索自己不同造型的可能性,还是挺有启发的!因此中途我想到一件事,如果这类产品的效率再高一些,跟各大连锁发型屋合作,预约时就上传几张照片,生成几套发型方案,人到了现场就让托尼老师根据效果图来剪,这不是非常好的体验升级么?谁说 Ai 必然逼得人失业呢?还得是看人怎么用。

除了头像,你觉得还有哪些场景,适合普通人体验 Ai 绘画呢?

点解图片体验 AI 制作头像